思来想去，我决定问一问，就推了排在前面的妖怪一把。

前面这个妖怪是个穿山甲，除了像人一样用后两脚站立还穿了身特土气的衣服以外，一点像人的样子都没有。

我一推，它就回头瞪了我一眼，“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

“大哥，会说人话不？”

虽然这话听着有点像骂人，不过放在这种环境下，就是很正常的打招呼方式啦。

“你什么眼神，叫大姐！”穿山甲果然开始说人话，只是不太溜，有点像老外初学中国话一样，舌头不说，还不会转弯，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往下蹦。

我赶紧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这才成妖没多久，还是沾了别人的光，啥都不懂，大姐您多见谅哈。”

穿山甲大姐看起来是个好脾气的，点头说：“见识少就少说话，别乱搭讪，碰上脾气不好的，一口把你吃了，你上哪儿说理去？哎，不对啊，你这都化成人形了，怎么能是刚成妖，你唬谁呢？”

我解释说：“我确实才成妖没多久，大概一个多月吧，能变成人形，是借了光，不是我自己的真本事，和大姐你这样靠自己能力修行起来的，不能比。我这个人形啊，其实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的。”

咱毕竟也在这种非正常人的世界混了这么久，多少也知道点，这妖怪厉不厉害，先看人化得程度，所有妖怪启智通灵后，都是往着人类形态修行进化的，越是人化程度高，就越厉害，当然也有少数特别情况，但大部分时候，这个规律还是适用的。

穿山甲大姐就说：“化人还能借光？啥光这么厉害，说叨说叨呗。”

我说：“我吧，原本是在大红岭一个村子里过的，家养的，不是野生的，也不是妖怪，结果有一天，一位大仙在那边搞事情，整村子连带附近山里的全都因此变成了妖怪，那位大仙心好啊，怕我们突然变妖不懂事，再惹出杀身之祸，就专门成了一家妖怪学校，把我们都收拢去学习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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