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拒绝了林妙洁的表白，并且在用最残忍的方式，一如当初，她对他用过的那样卑鄙。

他太清楚这样的滋味了，那是他很长一段时间的梦魇。

从前的厌恶，从前的可笑，可如今，他却用这样曾经让自己不齿的方式，伤害了另一个人！

难道，我真的变了吗？

高澈抬眸，脑海中忽然闪过林妙洁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的模样，明明不该有犹豫的心里，忽然的传来一阵剧痛，如被人凌迟了一般难受。

……

“你先回去吧！”

“是！”

莫齐走后，夏寒缓缓牵起身边女孩的手，眸色深沉的看向她。

他早就注意到，她的心情从林妙洁房间出来开始，便处于谷底，沉闷的不说一句话。

微微的叹了口气，捧着她的小脸，关切道，“怎么了？”

韩以忆抿着唇，又咬了咬牙，挣扎道，“你觉得，我是个好人吗？”

小鹿般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仿佛布满了羞愧的罪恶感，直愣愣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夏寒一愣，被她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哭笑不得，良久，才好笑的勾了勾她鼻子，道，“怎么会怎么想呢？”

他的声音动听的像夏夜钢琴房里传来的低低的琴音，在静谧的夜里，能唤醒沉睡的精灵。

韩以忆眉心一动，缓缓的垂下眸子，沉默了一会儿，道，“如果那时候，我能不要自以为那么了解她，或许，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语气了充满了自责与难受，低垂的眸子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夏寒眉心一沉，神色逐渐认真起来，“韩以忆，这不是你的错！”

他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难过了，她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到自己身上，但是，有些事却是她永远也控制不了发生的。

望着眼前的女孩，夏寒忽然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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