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耀光哭累了睡着了。”

念雪说：“爹，你跟耀光说了吗？”

牛冲天摇头，“我没跟他说，是他跟我说的。”

念雪不解，“耀光没有阴阳眼啊……”

牛冲天说：“血脉相连，耀光那孩子记性好，大哥和大嫂以为他年纪小，说什么从来不避忌。”

念雪问：“耀光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牛冲天说：“三岁的时候，听到了他爹娘的话，跟在他娘身后看到他娘偷偷给三个女儿烧纸，那时候他还似懂非懂。”

“他只知道他有过三个姐姐，被祖父祖母和爹爹杀死了，从那时候开始他就拼命护着你。他也很怕，怕棍子打在身上，因为护着你他也挨了不少揍，但他更怕你也会被杀死。”

念雪捂住嘴巴，那个小娃娃，原来心里背负的比她想的多得多，她何德何能，耀光，从前你护着姐姐，此后余生，换姐姐护你，“我去看看他。”

牛冲天点头，“去吧，我在这看看凤浅姑娘渡劫。”毕竟是一起看过打雷的友谊。

念雪往后院走，眼泪连成了线，人族……明明是最弱小的存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么暖心。

推开门，一眼就看到傻坐在窗边的牛耀光，那个护着她的小娃娃长大了，“我家耀光也长成了英俊的少年。”

牛耀光僵硬地转头，然后扑了上来，“姐姐，我好想你。”

念雪揉着他的脑袋，“姐姐也是。”

牛耀光看了看她身后，然后走过去把门关上，一脸神秘，“姐，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念雪点头，不知道他神秘啥呢。

牛耀光说：“我听到了，还看到了，三个女孩，大的五岁左右，小的两个两三岁，姐啊，灵魂可以长大吗？”

哎妈呀，念雪惊呆了，“你说的不会是你的三个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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