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虚舟和老爸喝着酒，两人从七点开始，一直吃到现在，酒也喝了两瓶了，都是高度白酒，又是陈年老窖，这两瓶喝下来，没有烂醉如泥，也半醉了。看着趴在桌上，已经喝趴了的宋父，宋虚舟这才放下酒杯。对着正在看春晚，看得入迷的宋母道，“妈，爸已经喝得差不多了。”

“唉，你们两父子呀，这难得一回喝酒，就喝成这样。”见宋虚舟也是脸面飞红，便道，“我看你也喝得差不多了，我呀，等下扶你爸回屋了，你也早点去睡了。”

宋虚舟应着，和宋母一起，将他父亲扶上楼睡了。虽然脑袋有点薄晕，却也没有睡意，窗外的鞭炮声，又震天震地响，心里感叹，还是老家好，有过年的气息。现在很多大城市，是不能乱放烟花炮竹的，清净是清净，可少了很多热闹。他下得楼来，推开院门，想出街走走，刚打开院门，便见到秦绿枝正和康安华站在街上，往天上看。街道两边，特别是长江边上，升起的一束一束烟花，此起彼伏，响声不绝，烟花照亮了大半个天空，烟火下，两人兴高彩烈的脸，也被照得一亮一亮的。

“绿枝，安华，还没睡呢。”宋虚舟走了过去，秦绿枝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康安华道，“没有呢。今晚不是要守岁么，至少也等到凌晨才睡。”

守岁是民间一个老习惯，不过，现在很多人也不守了。毕竟，现代化的社会，很多风俗习惯，都被抛下了。

“守岁，我倒忘记了。”他递了一根烟，给康安华，“走，去江边抽根烟。”他看了一眼秦绿枝，秦绿枝却低下头，“我先回屋了。”匆匆走开了。

康安华接过宋虚舟的烟，“走吧。”两人走到河边，河风甚，吹得人身上发冷。不过，指尖的燃烧的香烟，让人感觉到了些许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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