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然律师事务所内，刚忙完一天的事宜，韩非然便在桌底下堆了十来瓶酒，只留了一盏浅暗的灯光，拿酒来浇灌自己的失落，各种不快跟着嫉妒在阴森的心房里蓬勃滋长。任由体面的西装洒湿了一片污浊酒臭味，那些空瓶也跟着心情瓦解成碎片狼藉了满地。

窗外的夜色很快打在阳台上，跃跃欲跳进屋子里，他便没有了回家的念头，揭开了最后一瓶酒。

门被推开，韩非然听到脚步声，抬头望去，对她冷笑：“怎么，你是来看我笑话？还是来陪我喝酒？”说着又倒了倒手中的空瓶，唯有几滴酒落出，叹息:“可惜，酒也完了！”

他将手中的空瓶一倒放，酒瓶滚着过去，被姜晚莞的脚跟拦住。

姜晚莞捡起空瓶放在桌子上，朝韩非然看去，见他坐地靠在转椅旁，强睁着一双迷离醉眼，在酒精的作用下，红醉的脸颊像个熟透了的山柿子，捏一捏，整个人就会死掉的糜烂。

她的叹息可悲又可恨，“非然，为了姜晓棉，不值。”

韩非然瞪大了眼睛，把姜晚莞的话斥责回去，“你不是我，我掏心掏肺对待我爱的人，你凭什么批评我说不值！”

“就凭她无视你，所以不值。”

韩非然不想与她争辩，爬着捡来地上的空瓶对着喝，还指望再倒出一口酒来，却忘记了酒瓶早已空空如也。他盯着看没有酒了，举酒仰头张嘴的姿势仍停顿在空气里，几秒钟后，又是噼里啪啦的玻璃碎声和骂声:“连酒也不要我了！”

姜晚莞怕他还要砸其余的空瓶出气，就连忙踢远了那些酒瓶，指着满办公室的布局怒语：“你看看，看看这个鲜亮高端的办公室，你已经不是穷得一无所有的韩非然了，这事务所才是第一天，难道你要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躺醉在这里给所有人看吗？你今天已经丢过一次脸了，还要再丢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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