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年的身影渐行渐近，东方婉儿端着酒杯对着他摇了摇，殷红色的液体沿着杯壁回旋，浓郁而又醇厚。

既然无法回避，只能选择坦然面对，接下来就听到东方婉儿不合时宜的开场白：“秦先生，久仰大名，很高兴认识你。”

“难道你不应该说的是好久不见吗？”秦暮年微眯眼眸，说话的语气竟很难让人判断出他此刻的情绪。

兴许是做贼心虚，东方婉儿强颜欢笑道，“呵呵，秦先生还真是会开玩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才对哦。”

秦暮年矢口否认，“我看哗众取宠的人是你才对，别忘了当年还是我亲自教的你易容术。你该不会在看守所里把智商，这么重要的东西也给搞丢了吧？”

时隔多年，能够再次亲耳听到秦暮年毒舌，东方婉儿简直哭笑不得。

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看出了破绽。

这样想来，该不会是他有意走到这边，然后才营造出一个偶遇的假象？

既然真实身份被揭晓，东方婉儿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索性大方承认：“咱们是好久不见了……如果当年救我的人不是你，该有多好？”

秦暮年没有急着说话，只是嘴角略微沉了沉，看着东方婉儿的眸子幽深一片。

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不得不钦佩东方玉卿的判断。

没等秦暮年开口，东方婉儿就笑着补充，“算了，那些都是陈年往事，不说也罢。如今你能如愿以偿，我真心替你感到开心。”

刻意忽略掉东方婉儿的眼神，秦暮年漫不经心地点燃一只香烟，悠哉地抽了几口后才含沙射影地回应：“如果今晚没有在这里见到你的话，也许我会更加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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