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蓁呆了一下，不由地感叹女人直觉的敏锐。

“或许你愿意和我说说？”芙蓉试探地问，“没准我还能帮上忙呢！”

林蓁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头发：“谢谢你。但是已经太晚了。”

芙蓉疑惑地看着他。

林蓁靠在了椅背上，眼中露出怀念的神色来：“她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孩。聪明伶俐，富有才情，那么多个小姑娘，谁都比不上她。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狠狠地被惊艳到了。”

“她比我还漂亮吗？”芙蓉问。

林蓁哈哈笑了起来：“你们的漂亮是不同的。当然，在我眼里，她是最好看的。我喜欢她高兴时和我说话的那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喜欢她生气时脱口而出的那些尖利刻薄的话语。”

林蓁仿佛看见了那个明艳动人的黑发姑娘在朝他微笑。

“她的身体并不好，每天总是要吃很苦的药。偏偏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总是做让她伤心的事情。”说到这里，林蓁苦涩地笑了一下，“和别的女孩玩闹，惹得她躲在屋子里偷偷地哭。”

芙蓉安慰地拍了拍林蓁的手，但嘴上却一点儿也没有留情：“你可真是个混蛋。”

“是啊！”林蓁垂下了眼帘，“我现在依然是个混蛋。”

他微微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后来她就死去了，在她病得最严重的时候，我没有去看她。原本一直照顾她的人，在为我忙前忙后，她孤独地一个人在屋子里，静静地死去了。”

芙蓉不知道要怎么安慰林蓁。

反而是林蓁自己像没事一样笑了起来：“她和我一起的时候，我总是让她生气，让她难过。她开心的时候比难过的时候还要少。所以我好好改了改我的性子，希望从那时候开始，让我在意的人开心的时间比难过的时间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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