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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的问题让陆确愣了一下，他起身坐起来，沉默了一下才道：“朕也不明白。爱妃，你是不是谁派来迷惑朕的？”

苏梨也坐起来，一边整理着身上凌乱的衣服一边说道：“臣妾怎会迷惑陛下呢？”

“哦？你不会？”陆确偏过头看她，抬手想去摸她的脸颊，却发现她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他伸在半空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放了下来，“还是怕朕？”

苏梨睫毛微微颤着，心说你之前差点把我杀了我能不怕嘛！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万一一说又惹了他那就真死翘翘了。

她没说话，陆确却是叹了口气，“朕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你是第一个。”

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所以不知所措。想把最好的给她，但却发现她在算计自己，陆确何等心高气傲，当下便是怒急想杀了她。他是帝王，是天子，是九五之尊，他掌握着天下人的性命，他高高在上。所以他不能忍受有人算计他。

但是，看着这样一条鲜活脆弱的生命即将逝去，他竟然觉得心痛。原来真的喜欢一个人，是不舍得将之毁灭的。

陆确看不明白苏梨，她像是喜欢他又像是想要远离他，她身上有无数矛盾也有无数秘密，他想窥探却发现无从探起。

他调查了属于南栖的所有身世，这些年的点点滴滴都被呈现到他的面前，但他却觉得……这个调查的来的南栖和眼前这个并不是一个人。

是假冒吗？

可是南御史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是南御史和她联手想进宫做什么？

可是南御史的确忠心耿耿。

陆确越不明白，越深陷其中。他整个人似乎被分成了两半，一般是爱她至深只想沉沦，一般是清醒无比冷眼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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