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啊，宁博言。”苏梨看着社长旁边的沈达，笑着道。

沈达平时一直像个透明人，只是喜欢跟在社长身边当个跟班狗腿子，一点也不引人注意。

他总是一副懦弱瑟缩的模样，这会儿整个人都气质大变。

社长惊讶地看着他，下意识就往旁边躲了躲，这个人跟他之前认识的沈达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了。

沈达长得不算高，175左右的个子，只到社长鼻梁的地方。但这会儿他周身满是浓郁地化不开实质的戾气。

他站在那里，看着苏梨，眼神冰冷，像是在看着个死人。

苏梨嘴角轻轻扬着，问道：“装不下去了吗？”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伪装成沈达的宁博言冷冷地问道。

“不久之前就怀疑你了，不过一直没能确定。”苏梨语气淡淡地道，“你一直跟着社长，影响着他的判断，诱惑着一个又一个人来到这里送死。宁博言，你已经不是人了。”

宁博言笑起来，他的神情有些扭曲，眼神里充满着偏执与疯狂，“十五年前我就不是人了！”

他当年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崩溃地抱住孙乐琦的尸体哭了一整，然后便擦干了眼泪，坐着火车去另一个城市找到了他的父母。

他在家里的饭菜里倒了百草枯，眼看着他们吃下去，然后在痛苦中死去。

当他杀了自己的父母之后，宁博言这个人就已经不复存在了。他是魔鬼，他是修罗，他是拖人下地狱的鬼手，他是世间的恶……

这十多年来，死在他手上的人数不胜数，连他自己也数不清了。

有时候，他杀人是为了给孙乐琦滋补魂魄，有时候，他纯粹就是想杀人罢了。

他还有漫长的人生，他那么无聊，于是他一边学习各种诡秘的术法，一边进行着自己杀饶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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