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和魔鬼往往就在一线之间。

张露当时脑子发热，没想那么多，也没有真的要害死谢小白，就想将谢小白困在崖底上不来，想教训她一下，她没想过杀人！

她本来打算直接解开绳子，做出是谢小白自己没系紧、绳子松了的假象，转念又想起肖梓薇的背影，如果被谢小白发现了异常，正好可以嫁祸给肖梓薇。

所以，张露便用刀割断了绳子……

不曾想，秦芜一回来就追究起这件事，她心里很害怕，尤其在她说了‘蓄意谋杀’这四个字之后，她想站出来承认，却被这四个字逼了回去。

张露想，反正没有证据，只要死不承认就不会被揪出来。

事情果然按照她想象中的发展，有人看见肖梓薇动了绳子，将矛头对准了肖梓薇。

就在张露窃喜这件事会不了了之，老天爷跟她开了这么大一个玩笑。

他们的集装包上安装了摄像头！

那她所做的，不是全都被记录了下来？

符扬拿下了所有的摄像头，装进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看向宋临和秦芜：“爷，二姐，给我两个小时，一定找到凶手。”

秦芜点头，看向他们：“那么，这两个小时，你们就在训练场站军姿。”

“等……等等。”符扬转过身打算离开，队伍里传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声音。

张露站了出来，她脸色苍白得像是随时会晕倒在地，脸上受了伤，大大的眼睛蓄满了泪水，紧紧咬住下嘴唇，泫然欲泣的样子。

在秦芜冰冷的目光下，她的眼泪流了出来。

“对不起，秦教官，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张露哭着道歉，那句‘我不是故意的’怎么也说不出来。

大家的目光不再凝在肖梓薇身上，全部都看着张露。

她嘴唇咬出血了，因为太过惧怕，浑身都在颤抖，颧骨凸起，整个脸部表情有些扭曲的可怜，手紧紧抓着裤子，指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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