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初姐弟两还太小，根本就没有什么清晰的记忆，一个智障，一个昏迷，足足十几年，又要如何收集证据，去揪出当年痛下杀手之人，报仇雪恨？

正当凤如初一筹莫展的时候，“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被推开了。

一个衣着粗糙的老妈子，端着一个大碗走了进来，随手把大碗往地上一扔，不耐烦的喝了一声：“吃饭了。”

凤如初垂眸一看，那碗十分破旧，碗口被摔烂了两个豁口不说，就连碗身都裂开了一条长缝，明明是一个大白瓷碗，却黏了一层又脏又臭的污渍，像是几年没洗过似得。

碗里放着一个干硬发霉的馒头，和着酸臭的汤汁，几片烂叶子，散发着令人恶心的气味。

“你就拿了这些？”

凤念初虽然是植物人，却也要吃些流食，维持生命，但凤家的这些人，就用这些猪都吃的残羹剩饭来打发他，这是恨不得他早见阎王吗？

老妈子插着腰，刻薄的哼笑一声：“多稀奇啊，不拿这些，难不成那山珍海味，人参鹿茸？”

见凤如初并不说话，只是目光冰冷盯着自己。

老妈子心中有些发寒，却习惯性的抬手戳了戳凤如初额头上的疤痕，不悦的说道：“瞅什么瞅？再瞅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给你抠出来？”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什么货色，一个智障废物，带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累赘，我要是你们，早就一头撞死了，还能舔着脸的赖在凤家苟延残喘？凤家的一只狗一头猪，都比你们要尊贵百倍……”

“一头撞死了……是吗？”凤如初抬手，扶了扶念初脏乱的长发，声调悠然。

“是啊，撞死算了……”老妈子回了一句。

然而，话音刚落，凤如初却猛地起身，一手抓住了老妈子的头发，整齐的发髻被扯了下来，老妈子直觉头皮一疼，紧接着，就连人带头的，被凤如初拽了起来，狠狠的撞向了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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