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及时掐掉了铃声。
那是白泽的电话。
“白泽?”
“张医师?听得见吗?”
“嗯,没睡。”我回答。
透过灌木草叶间的缝隙,见那两个人四处环顾了一会,便继续向前走,消失在了小道的尽头,被大路的灯光吞噬。
白泽救了我。
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我觉得就是如此,虽然这个结论让人不敢相信。
我平常一直是一个谨小慎微、比较文静的人。
但任何人,我想,在亲人的死亡,和酒精绝对猛烈的作用下,都不免会有一些暴乱的想法。
底线一破,便会加以实施。
人说白了就是一种动物,而所有动物,进化得再好,也会留存一些兽性。
每当我回想此情此景,感觉实在过不去的时候,便会这么对自己说,有些蹩脚,有些极端,不过确实能让我的心理好受一点,在深深的忏悔之余。
这件事给我的心理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其程度丝毫不亚于哥哥的死。
是的。
但如果不是白泽的这通电话,或许我就连回想此事,然后加以忏悔的机会都没有了。
听着白泽在那头说着什么,一个字也挤不进我的耳朵。
那酒的后劲真大,我像个未被发现的弃尸那样,歪拧地躺在夜半小路的灌木丛里,头开始一阵又一阵的爆晕。
我受不了了,把手机扔到一边,捂着喉咙就地吐了出来。
按老话说,我这是“连肠子都要吐出来了”。
或许没有出来,但它在我体内已经拧成了一个又一个死结。
我看着自己的呕吐物,近乎虚脱,努力地够起不远处的手机。
“喂,白泽。”
我强振精神,用一种没醉的语气快速说道,“我刚刚没听你在说什么。不过白泽,你肯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吧?失眠梦。所以才会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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