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几乎就被这一句话，激起了所有的愤怒。

他愤怒的吼着，情绪越来越激动，直到最后，他声音里带了一丝哽咽，不停的喃喃着为什么。

“阿择！我们没有人忘记过你，这些天你在家里应该也已经看到了，没有人忘了你，你见过你的母亲了，她幻想了一个你，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很不好了，嘉沉这些年，也并非像你以为的那样好，你可知道，他患过抑郁症，曾经试图自杀，你可知道我们家这些年——”

“我不想知道！”沈听大声的打断了她，他的呼吸更重了，“你现在说这话是告诉我，你们全都过的不好，所以我遭遇的一切，都是我活该吗？”

“阿择，你明知道，奶奶不是这个意思。”盛奶奶叹息了一声，又道：“你现在回来吧，奶奶很想看到你们兄弟二人一起站在我面前的样子，奶奶不怪你做错事。”

“我做错了什么？我哪里做错了？！”

“你认为自己做了弟弟，取代了他的人生，就能平息这些年的遭遇，可是这样，你就真的快乐吗？你一个个伤害了他身边的人，也会伤害你自己身边的人，这世上的事情，有得必有失，你觉得自己这样做，就能抹平一切，得到一个全新的人生，可你想过没有，阿择若是自己回来了，你会得到更多，你同样能抛下过去，阿择，别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后悔的事……”

“回来吧，回到家里来，我们没有忘记过你。”

直到挂掉电话，沈听仍旧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他默然不语，却觉得自己脑子涨疼的厉害，他以为自己部署了一切，可这么快就被揭穿了，甚至连辩解都来不及。

他在异想天开吗？

做错了吗？

后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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