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汐示意侍女锦儿退下，领着两个姑娘进了书房。

少女步履轻盈如蝶，悠悠然行至书案前坐了，又招呼她们两个坐下。

整洁的书案上，摆着一只白玉细颈瓶，插着两枝鹅黄的洛荼花。一套精巧绝伦的紫玉茶具置在凤汐手侧，缕缕轻雾从壶嘴飘出。

凤汐起身，摆放茶杯，倒茶。动作优雅熟练，显然是被人训练了很久。

这还是凤卿瑶的功劳。入了凤辰宫后，她花时间最多的不是修炼，浏览功法秘籍，而是……学习皇族礼仪。

从最基础的坐姿开始，再是沏茶，步法等等，要求相当严格苛刻。

那时的凤汐还不理解，为何师尊要让她学这些，现在想起来，凤卿瑶大概是在为她嫁入龙族作准备吧。

可惜，她对什么龙族太子根本不感兴趣，也不愿回神境。不知为何，每当想起这两个字，她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碧绿的茶叶在清澈的水中上下翻转，袅袅香气溢出。

“殿下，这……不符规矩啊……”就是当初还在家中的时候，她们也是不被允许和侍女同桌的，更别提为侍女倒茶了。

更何况，现在她们的身份，还不及侍女高贵呢。

凤汐轻笑，“在我这里，我就是规矩，没有那么多麻烦的条条框框。”

“那就谢殿下了。”慕莹本就是个直脑筋，脑子里没有俞碧柔那么多弯弯绕绕，当即拉了碧芊就坐下了。

碧芊跟着道了声谢，乖巧地坐在椅子上，“殿下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

凤汐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难得看到这样不惧威势的姑娘，觉得对眼，就让你们来了。”

如此有傲骨的女子，不多了啊。

无论是今世，还是前生。

两世为人，凤汐只在南宫莜颜和玄羽她们身上看到过这般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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