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之后，赵丽的货车在江市北郊绕了几个圈子，然后猛然掉头，直接朝东滨市的方向开去。

这和宋华阳了解到的情况完全一致。可是，到了东滨市和江市中间的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那货车又猛然向左边转弯，沿着一条崎岖的小路缓缓而行。

那个十字路口，宋华阳很熟悉，往右转，走五六里路，就是他上辈子的女朋友孙婷的老家凉亭镇，左边则通往天雷水库，是一条断头路。

因为知道前面没有路了，所以宋华阳也不着急去追。

此时此刻他倒想知道，赵丽拖着十几吨菠菜到天雷水库去干嘛！

“难不成她要用菠菜养鱼？”

车子停在路边，宋华阳和沈琴坐在路口一棵大树下的石头上，百思不得其解。

沈琴也很纳闷，“会不会是里面开发了什么新项目，而你不知道呢？”

“比如呢？”宋华阳反问道。

沈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多菠菜，除了拉到大城市一个点一个点的分销之外，沈琴想不到任何其他的方法可以把那么多菠菜消耗掉！

这时，宋华阳却想到一种可能：“菠菜可以做成菠菜汁，成为一种食品添加剂，很多地方做彩色馒头什么的，都是用的菠菜汁，会不会是里面有个什么生产食品添加剂的工厂呢？”

“工厂？”沈琴想了想后，摇头说：“不会不会！据说这天雷水库是省城自来水公司的储备水源，管理上特别严格，周围根本就不可能让人建工厂。”

“既然不可能是工厂，那你刚才说的新项目是什么呢？”宋华阳严肃的问道。

沈琴说：“我的意思是，她会不会是用这些菠菜当肥料，改善土质，然后种植什么特殊的植物呢？”沈琴其实也是现在才想到这一点的。她在读大学的时候就听说过，现在有很多人为了发家致富，绞尽脑汁的在土地上打主意，她之前还看过一篇文章，说有些果农为了让种出的水果更甜，竟然把大量的甘蔗搅碎了之后埋在地里当肥料。当然，后来专家说这是荒诞的做法，因为水果的甜度只和光照度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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