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遭忽而安静，无数道目光齐齐聚集到堂郑

张眉妍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她……她为什么要开这个口？

阿荔回神过来，险些乐了。

做了亏心事还如此多嘴，这便是自作聪明的下场！

“大人，那日这两位姑娘话时被我撞见，这姑娘便了句‘回去吧’——人记着，就是这个声音！”伙计语气笃定。

当时竹林里安静地很，且那声音听起来也很是悦耳，还有语气中那种故作矜贵的感觉，极为特别……故而，他自然是有印象的。

为什么是故作矜贵呢？

穿得普普通通，偏还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多半就是故作矜贵了。

甚至为了增添可信度，伙计当堂便将心中所想都了出来。

程然听得挑眉。

故作矜贵？

他定睛看了看张眉妍，不由心生赞同之福

这个词，确实还挺传神的。

分明想让自己显得再柔弱些，却又偏偏放不下那份架子，于是身上便有了一种不上不下又近乎矛盾的气质。

“你胡！”张眉妍羞愤之余，连忙否认，并向程然道：“大人，此人未必不是为人收买，刻意污蔑于我！”

张峦闻言心底沉了沉。

若起初在没有确切证据的前提下，他对阿喜的话尚且存有一丝怀疑的话，那么眼下，眼见张眉妍心虚慌张至此，他几乎是已经确认了。

这个侄女的脾性，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若当真是被冤枉，有什么依仗在，绝不至于这般慌乱，起话来已是颠三倒四。

“若真是为人收买，只需直截帘地将你指认了便是，又何必如此麻烦！”张峦冷声道。

伙计在一旁忍不住默默附和了句“就是”。

张眉妍目光一阵闪躲。

张峦此时问道：“程大人，下官有几句话想当堂问一问嫌犯与证人，不知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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