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然举目看向他。

王家公子又有话了？

很好。

“但无妨。”

王守仁看向文竹，道：“晚辈听闻，今日白记茶楼的伙计曾被传唤而来，那伙计称，那日所见，应当就是此人。晚辈以为，那伙计之所以将人错认，一是本就未能将人看清，恰好二饶身形又十分相像。二则——应是因为文竹身上穿着的衣裙，正是张氏当日所穿的那一件，因此给茶楼伙计造成了错觉。”

加之这件案子揪扯了七八日之久，那伙计必然也因此惹来了许多非议和关注，如此之下，想来见有人主动投案，便也就存了些早些了结此事的心思。

毕竟当日他也未看清对方样貌。

程然颔首。

这个可能，起先他和张大人也曾想到过，但那衣裙着实无太多特别之处，是也无法证明就是张眉妍的。

柳荀则连忙道：“这位公子当真目光如炬啊……公子若是不提，人险些都要忘了此事了！”

王守仁：“……”

连他也舔，这人有事吗？

他又不可能替他求情……这怕是被吓得神志不清了吧。

“程大人，这件衣裙确是她让人交给文竹的！”柳荀指着张眉妍道。

程然并无意外。

然而，同样不难预料的是，张眉妍仍会一味否认。

果然，她又摇头了……

“大人，不是我，我从未见过这件衣裙！”

邓誉闭了闭眼睛。

这件衣裙，他曾见她穿过。

她如今没有一句实话，究竟是所有的人都在陷害污蔑她，她逼不得已只有处处撒谎，还是……他根本信错了人？

“大人不妨细看，这衣裙虽用料下乘，样式也普通，可从袖口到衣角的刺绣却是极细致，显然与原本的做工是极不相衬的。”

王守仁看向张眉妍：“晚辈斗胆猜想，张氏家中拮据，这刺绣，十之八九是她亲手所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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