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压低了声音，支支吾吾地道：“刘婆子还太太有主意能让老爷重得大国师重用……”

这话她本不该讲，可万一是真的，被她私自瞒下了，日后老爷追究起来，她便也没有活路了。

果然，邓常恩神情顿变。

薛姨娘脸上也闪过讶然，更多是却是困惑。

具氏当真有这头脑能耐？

邓常恩自然也有这份质疑，可重得大国师重用，这个可能对他的诱惑力实在太大——甚至这几日来，比起儿子被处罚关押，他心中更为在意的还是此事。

“叫她进来！”

邓常恩负起双手。

她深更半夜来找他，不定是为了救儿子，真想到了什么他没想到的法子——

即便法子不管用，他到时只当做笑话来听一听就是了。

见他在堂中坐了下来，薛姨娘只好返回内间去穿外衣。

具氏很快走了进来，刘婆子在堂外收伞。

堂中，邓常恩冷冷地看着眼歪嘴斜的具氏，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感情：“你究竟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主意，竟非要这个时辰过来？”

具氏看着他，微微仰起下颌，含糊不清地了几个字。

邓常恩皱眉，看向跟了进来的刘婆子。

“她了什么？”

每次这妇人开口，他都觉得她要么在骂他，要么在咒他。

“太太似乎在，不宜被旁人听到……”刘婆子道。

其实她也是靠着习惯半听半猜。

邓常恩看向具氏，只见具氏点零头。

邓常恩便又看向刘婆子的方向，这次具氏却是摇头。

意思很明确，她要的话，便是刘婆子也听不得——

邓常恩心下莫名更确信了几分，却仍下意识地作出不耐烦的模样，道：“那你离近些！”

刘婆子等人便自觉退远了些。

具氏走向邓常恩，在他身前微微弯了腰。

“你，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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