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爷微微叹了口气，“可是瑜哥儿他母亲？”

“……”

众人皆是一惊。

宋聚尤甚。

他原本还担心父亲会无法接受——

“父亲……您是如何得知的？”宋聚语气复杂地问。

“这两日就觉得有些异样了。你她染了风寒，可家中并无郎中上门。”宋老太爷看着儿子道：“再有，你瞧瞧你如今这幅形容，分明是心中有事……当爹的又不是瞎子。”

宋聚听得眼眶微热。

都在父母面前永远都是孩子——父亲这般年纪了，却还是处处留意着他。

“更何况，琪哥儿今日午后才找过我，你昨晚酒后在花园子抱着他痛哭了许久……这等异样，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宋老爷子叹气讲道。

“？”

宋聚本已要落下的眼泪顿时止住。

那臭子竟将此事告知了老爷子？！

看来真是嫌两条腿走路太利索了！

张眉寿也暗觉惊讶。

二表哥怎么还跑去外祖父跟前问了……明日莫不是还要来问姨母？

她有些同情地看向自家舅舅。

宋聚此时很快发现他更该怨怪的似乎不是儿子，而是此时毫无顾忌地当众将此事出来，引得外甥女阿姐和妹妹一同拿复杂的眼光来看待他的老父亲。

“吧，她为何要这么做。”见儿子一时不话了，老爷子出言催促道。

好一会儿，宋聚才道：“……早些年，她曾被人算计，不幸遭了云渠那禽兽玷污。”

“什么……”

宋老太爷神情大变，不可置信地看着众人。

“父亲，确是如此。”宋锦娘低声证实道：“是今日俞氏亲口承认的。”

宋聚干脆趁机一鼓作气将一切都讲明：“据她，她亦不确定瑾哥儿究竟是不是宋家的血脉……”

罢，便低下了头去。

“……”

宋老太爷久久未言，只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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