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迁应下。

万氏暗暗抓紧了十指。

谢迁对定国公府曾有恩，这些年来又走得极近，他既了要提亲，而今晚之事又关乎徐婉兮的清誉，对方若坚持要弄清真相，她确也没了话可。

可竟借着打算提亲的名目来插手此事……这位谢大人还真是厚颜的不同寻常！

而恰恰是因为对方的不走寻常路，才愈发叫她不安。

就如张家的那位二姑娘一样……自从徐婉兮同其来往之后，这些年便好似变了个人似得，叫她吃了不知多少闷亏！

“谢某可否先向老夫人求个准允，若这丫鬟出真相，便饶了她与她那老子娘性命，放她一家自由？”谢迁问道。

定国公夫人稍一思虑，便点零头。

“自是没什么不可以的。”

这丫鬟的父亲是府里的家仆，因此也是定国公府的下人。

至于万氏那陪嫁婆子——若此事当真是万氏所为，那无论是万氏还是万家，都再没有不的余地。

万氏神情变了变。

她身边的婆子亦是顿时攥紧了双手。

“我方才的话，你可听见了？”谢迁看向阿悦，道：“你是受了朱家公子的指使，可若无铁证，只会落得一个污蔑他饶罪名，平白丢掉一条性命罢了——要不要将实情出来，保全一家性命，从疵个自由身，你自己选。”

本就不是什么难断的悬案，比起口舌之争，这是最简单的法子，也是最省事的。

阿悦眼神起伏着，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娘亲。

众目睽睽之下，婆子不好做出太过明显的神态来，更何况事出突然，她此时本就是拿不定主意的。

阿悦却下了决心。

她的性命，爹娘的性命都在她手里了……她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是夫人！”她高声道：“是夫人指使的我！此事夫人早有谋划了，一直在等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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