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温玉软这么说，季毓则是无奈的苦笑出声，那苍老的脸上写满了寂寞和无奈，长叹一声道，“温小姐，不瞒你说，我现在已经苟延残喘，自己也知道我已经时日不多，所以也不奢求其他的，唯独只想着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铲除了季无殇，免得他继续危害百姓。”

“哦？没想到季公公居然还有这样的觉悟？真是叫我大吃一惊。”温玉软似笑非笑的说着，那波澜不惊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她内心所想。

季毓眉眼中的笑容加深了三分，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道，“我知道，温小姐这是不相信我的话。我也能理解温小姐心中所想，毕竟我现在是这个情况，从前也做了不少错误的事情，很多都已经没有办法弥补，现在我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除掉季无殇，毕竟他当年是我培养出来的，我也必须要想办法，将他这个祸害铲除才行……”

温玉软淡淡的看着季毓，将他眉眼中的苍凉收入眼底，然后低下头来，有些感叹的说道，“我倒是没有想到季公公您还有如此觉悟，真是叫我意外。”

“唉，这人老了啊，从生死边缘走了一圈之后才知道，什么生死都不过是浮云罢了，这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身体，这一旦身体垮了，那才是什么都没了，我最近一直都在想，我之所以会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我年轻的时候，做了太多的坏事了，而我现在，只想着要去弥补。温小姐，我现在别无他求，只想着你能帮帮我，让我恢复七八成实力，让我能自保，到时候，季无殇哪怕是找上门来，我和他同归于尽，我都心满意足了。”

季毓说到了最后，不免老泪纵横，那痛苦的模样叫人只是看着都不由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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