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仙的思绪突然被拉回那片幽静的竹林，那是她第一次尝试使用其他灵脉。

天地灵气充裕若海，而她便是那只无论多么努力也舀不起水的竹篮。看似拥有整片海洋，却可怜到打不起半点水。

这样的修炼，必须比别人付出好几倍的艰辛。

顾引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指了指丹炉道：“我告诉过你，我只炼一粒。”

许仙仙点了点头。

“可其实……”顾引顿了顿，似乎在考虑着要不要说，“这样的用量足够炼出二十粒。”

“也就是说，这一粒凝聚了二十粒的功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许仙仙彻彻底底地愣了：“上品？”然后立刻改口：“绝品？”

“什么标准？”顾引问。

“我也不知道，但丹药越好品级越高，最高的应该是叫‘绝品’。”许仙仙疑惑道，“但我好像还没听说过绝品凝气丹。”

“凝气丹是低阶丹药，只要是个丹师就能炼。作为分配给凝气弟子们的资源，自然是求多，求量产，又怎么会费工夫地去研究怎么炼出绝品。你觉得绝品土豆丝有意思吗？”顾引轻哼一声，自问自答，“没意思。”

许仙仙明白顾引的意思，就算她能炼化的功夫很慢，却可以依靠丹药等资源来提高自己的修为。这点她早知道，只是用量之大，远不能按照一般的标准来。

于是她苦兮兮道：“可哪来那么多凝气丹，中品凝气丹一粒市价千钱，就算我要靠丹药来堆积灵气，也消化不了那么快。”

“所以……先试试不是。”这一句之后，顾引便不再开口。

虽说顾引说他的药能让她耳朵半个月就好，毕竟恢复得慢。四周本来就只能“听”见他一个人的声音，这下顾引不说话，四周便静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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