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未成年的鲛人。
可笑的沉默像大车轮一样撞开屋子,将一个个自以为是的小修士撞得七仰八翻,最后左右晃荡着倒下,试图盖住地板上的大窟窿。
它,或者说他的嘴唇颜色很淡,像冰霜覆盖下枯败的颜色。
鲛人的背像箭弓一样弓起,以一种防备的姿态面对所有人,对拉因怒目而视。
拉因的官话说得很慢,每几个字之间都会停顿一下,中间仿佛经历了一番思索。
“现在,可以谈,话。”他在或惊异或隐含愤怒的一群人中显得尤为淡定,不知强调还是怎么,将目光在人群中扫荡一圈后悠悠收回,“他是鲛。”
血字顷刻化为齑粉,和淅淅沥沥的小雨一同混入寒秋的晨风。
巨剑般的红光也终于收回,震天的警告声骤然停止。
鲛人少年的喉咙里发出极细的一声低吟,支撑身体直立的强壮鱼尾忽然卸力,低伏于地面,他两蹼撑住木板,鱼尾与木板的间隙布着一层薄薄的水光,以一种类似蛇的姿态向前爬行。
“我——需要——”商鼎语的发音大概对他有些困难,听起来也格外滑稽。
大部分人都还没从考生中有一只鲛的事情里缓过来,即便没人说话,也不难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想法。
区区鲛奴,比贱民还不如,何时能与他们这些天之骄子一争高下?真是反了天了!鲛奴媚,最擅迷惑人心,他莫不是用了什么旁门左道进来。
许仙仙同样没有说话,比起怀疑,她对眼前这只鲛更多的是好奇和惊讶。这不是她见过的第一只鲛,但他与汐年完全不同。
太凶狠了。
这倒不是说汐年就是个任人拿捏的泥娃娃,但她身上的那种成熟、温柔将骨子里的不服藏得很好,她不强壮也不高大,就像秦府里一朵娇养得极好的玉兰花。但那一朵玉兰花,甘愿为主上刀山下火海,在确定归宿后却决绝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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