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何其可笑，他原本最信任的师傅，最后还是欺骗了他。

他闭眸，只觉得心里的那一块抽疼的厉害。

灵宝真王幽幽的叹息了一声，问道，“是青鸟告诉你的？”

司倾讥笑，“青鸟虽是一直跟随我左右，但实则最听师傅的话，不是吗？”

灵宝真王一顿，不再说话。

诚如司倾所说，青鸟虽是跟随他左右，但实际上一直都是听命于灵宝真王。这些年来，灵宝真王都是从青鸟手中得到司倾的消息。

见着灵宝真王不说话，司倾凉凉的笑了一声，继续道，“其实，我不明白的是，当初师傅也曾喜欢过人类，可为何我偏就不能喜欢？难道就因为师傅曾因为一个人类而受过伤害吗？！”

“闭嘴！”近些日子，他已经数次想起当年的事情，再次被司倾提及这件事的时候，他满腔的愤怒。“当年的事情，你又能知道多少？！”

“我是不知道什么，可师傅一直告诉我，人类最是巧言善辩，根本信不得。但我第一个知己是人类，第一个喜欢的人，亦是一个人类。在我看来，他们待人真诚善良，对一些事情的喜恶也是直接表达出来。根本不像师傅所说的巧言善辩，善于欺骗他人。如此，师傅可否与我解释下，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糊涂……真的是糊涂至极……”灵宝真王被气的浑身颤抖，“我此前答应让你去往人类那走一遭，是深信你会坚守己心，定然不会被人类迷惑，可现在你看看你自己，你还有点你自己的样子吗？”

司倾生性寡淡，很少对一些事和人有着太多的在乎，可现下，灵宝真王的这些话，让他心里倍感难受，眼眸，也不禁湿润了。

良久，他轻启薄凉的嘴唇，缓缓说道，“我一直是我自己，只是……师傅不曾懂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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