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沈缙凡竟然记下了苏娇然的每一次崩溃崩心，并且，自己的心脏就仿佛被牵了绳索一般的钝痛。

他难信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感觉，可那种心堵和闷疼的感觉是那样不容置疑的存在着。

原来，看着她骄傲碎了一地时候，自己不会有起初幻想的那种欢愉，反而还会觉得索然无味，还有气愤。

在气什么？气苏娇然的软弱吗？不，他不该生气，他应该笑和开心不是的吗？

地面上啜泣不止的女人，现在就像是个需要人疼的孩子，她双手撑在地面上哭得抖着双肩。

痛，呼吸不过来的痛是唯一的情感。

“沈缙凡，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问一切开始的那天，问结恨的根源。

为什么要问，是因为她要振作，要沈缙凡亲口告诉她那个带着血的夜晚值得她振作起来摧毁掉他！

沈缙凡捏住苏娇然的双颊，他幽黑深沉的眼底对着泪眼汪汪的她悄然收起了戾气。

“你忘了那个夜晚了吗？你和默年，就是我们的开始。”他也说给自己听，只当是温习这份渐渐偏离航道的恨。

“是，我那么恨沈默年，也那么恨你，我不能就这么死了。”终于，苏娇然恢复了冷静。

这一刻，眼中暗茫重燃，骨气重拾，沈缙凡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看见的火光。

他薄唇轻勾，妖孽的声色可以是恶魔也可以是神力，唯独不会是天使和光。

“这就对了，把你脸上那不争气的眼泪都给我擦了，好好活下去，在我没有把你伤得体无完肤之前，我，都要你活着。”

“沈缙凡，你错过了杀我最好的时机，”苏娇然扬起淡描过后的挑眉，似乎真是恢复了“我便要教会你后悔两个字怎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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