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缙凡头一次面对苏娇然现在的样子，他没有应对之策，她的声音也像是天雷一道一道地劈在自己的心坎上。

心田被一寸寸地打击着，狠狠地被戳开整片狼藉，母亲的脸慢慢浮现，她死前都还在对沈崇霖说着抱歉的样子还没能够彻底从人间脱离。

他的记忆被苏娇然撕开裂口，被逼得不得不旧事重提。

“我让你别说了，苏娇然你不准再说了！”他怒吼可是没有一点点的用处。

苏娇然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尤其是在面对沈缙凡的时候，尤其是现在这一刻。

她只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也好，凶残暴戾也罢，她要给自己复仇，要给自己曾经受过的那些屈辱打击讨一口气！

“我偏要说！沈缙凡，你是不是还忘记了，是我杀了沈默年！是我杀了那个混蛋！你记得吗？那个雨夜我拿着刀从他后颈刺入，是我要了他失去未来生存的权力！”

“轰——”

天空烟火又炸了，一波接一波完全就没有停息下来的意思。

沈缙凡也趁着这一波天际的造次甩开了苏娇然的手，由于他是力气过大，导致苏娇然连连后退了两步。

“够了，苏娇然你真的是够了！”沈缙凡双目猩红，他盯着地面空白一片的瓷砖发呆，在找寻着自己碎裂一地的心脏碎片。

苏娇然笑了起来，样子有些狰狞，一点也不比沈缙凡的状态好。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她摇着头，黑茶的头发在漆黑中被风卷动：“以前换做这个时候你早就掐着我的脖子让我闭嘴了，可是现在呢？”

现在呢？

他只把失落自己一个人扛着，崩溃了也不动苏娇然一分一毫。

苏娇然接着说了下去：“你现在连刀都提不起来了，还说不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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