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缙凡并不知道现在手里的东西对于苏娇然来说是多么的具有吸引力，她小小的手掌将匕首抓得紧紧的。

这个充满锋芒锐利的东西有多快多狠，苏娇然在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定数了。

她紧咬后槽牙，手也开始发颤：“你别逼我，你别逼我做错的事情。”

“不是错的，”沈缙凡把苏娇然的手移动到自己心脏的位置：“来，这里，你对准了一次就可以，若是不准也没事，我可以多挨几次。”

“娇然啊，”他又说下去：“你知道吗，我之前想过一个问题，要是我早能看见这样的局面我还会不会留下你的性命。”

苏娇然气息略快，大脑一片空白比白纸还要干净，她根本没办法去专心听沈缙凡说的话。

“我的答案是不会，可是我选错了，第一次错了就不会有第二次了，今天的局面也许就是错误的代价吧。”

沈缙凡走进一步，跟着刀尖那处一阵小小的刺入感无限放大走进了苏娇然的手心传到大脑。

她脸上的泪水已经悄悄干透，眼中正有两个情绪在奋力地争夺，她不知道该听哪一个。

“沈缙凡，你...你流血了...”

“是啊，流血了，够吗娇然？如果这样还不够的话我还能再接近你一点。”

做这些沈缙凡是愿意的，他情愿在自己死之前还能够一点点接近苏娇然，好让自己的死亡体面一些。

可苏娇然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手会发抖不止，如同是一个坏掉的机器人，没有受到任何一根神经的控制。

她有种被紧逼的感觉，直到又一次那刀尖更接近心脏一寸她才终于敢对上沈缙凡的眼睛，而这一对，她看到了一座刚刚被攻城略池后的废墟。

“你别再....”

“娇然，我不懂得我到底输给耿嘉赐什么，是爱你吗？我爱你的程度不会比他少啊，还是说我不够体贴？那你说我现在把刀给你让你完成自己的愿望算不算得上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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