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部落中人们都睡去了，慕九歌还和牧野在篝火边喝酒。

美酒火烈入后，少年白瓷般的面颊飞红，看着眼前这个阳刚俊美的男子，一声轻笑，“牧大哥，你就真不担心我是旁的部落派来的奸细？”

牧野一愣后，哈哈笑出声来。

他仰头喝下一大碗酒，大手抹去嘴边残余，笑道：“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我在你的眼神里看见了炙热，纯粹，以及对这个世界的满腔热忱。”

好像，真的是……

慕九歌轻低下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对这个世界有着如此强烈的归属感了，甚至于浓烈的爱。

或许，是在和老爷子嬉笑怒骂的日常琐碎间，或许是在灵儿抬起头对她说“你就是我的信仰”那一瞬间，或许是潘东旭等人叫她老大的那一刻，或许是在八方将帅齐声一唤“少主”的那一秒。

亦或许，是因为在她危难时，站在她身前，向她伸出手的那个人。

所以，她爱的从来不是脚下的大地，眼里的世界，而是这片天空下的那些人。

牧野拿起酒壶，哗哗在碗中倒酒，将酒碗朝慕九歌举起，又笑道：“我相信夜九你有自己的秘密，我也相信你来三山十部的目的不单纯，但我绝对不会相信你会是一个阴险奸诈之辈，这人活一世，总该有些坚持和信仰，而我相信的就是自己的眼光。”

慕九歌回神，看着眼前萍水相逢却如此信任自己的男子，眸光熠熠光彩绽放。

她抬臂举起酒碗，“好，你这个大哥，我认了！”说着她凤眸深处溢出一抹俏皮色彩，低低一句笑添一句：“无论我是夜九，还是谁。”

这一句，好似随口一言。

牧野微愣了下，随后又一阵哈哈爽朗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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