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捉住她的指尖，睫羽微掀，眸色幽幽。

他什么都没说，拦腰将她抱起，低头浅吻，但没过多久，他便停住了。

身下的她凤眸微微睁开，眼底露出几分迷茫。

向晚不解，他怎么了？

周穆离放下了她，往后退了两步，说着是退，却退得很狼狈，几近于逃。

他的反常，她悉数看在眼里，她忍不住问出口：“周穆离，为什么？”

为什么？

周穆离唇角往上勉强地扯了扯，向晚从他的笑容里品出了丝丝苦涩和自嘲。

周穆离说：“感觉变了，感觉不对。”

他笃定她就是晚晚，可这个晚晚不爱他了！

他心思敏感得很，怎么会感觉不出她爱不爱自己？！

这不是周穆离想要的，上一世他曾得过她由身及心的爱情，这一世他怎甘心只得到她的人，而得不到她的心？！

那有什么意思呢？

他要的，不过是她也爱他，像他爱她一样。

“大婚以后……”你会爱上我吗？

他终究是没有说出第二句话，第二句话何其卑微，他卑微地渴望她会爱上他，爱上他就够了。

周穆离走了，走前，他的神色有几分破碎。他离去的脚步看着很稳，向晚却从中品出了几分跌跌撞撞的意味。

他怎么了呢？

看到这样的周穆离，她的心头难免会有几分不舒服。

只有几分……但也很不舒服。

她回忆了他离开前的所作所为，短暂的时间内，他是为了什么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从头至尾，与他相处的，只有她自己。

那么，伤到他的，也是她自己。

她做了什么吗？

向晚似乎明白了关窍，可她深知自己无能为力。

爱上一个人，难吗？

对向晚来说，很难，经历了那么多世界，她只爱过薄言。

还是，爱过……

*

*

那日之后，向晚很久没有见过周穆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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