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儿……”

声色中有惊喜，“你醒了……”

“醒了……”她走近。

“你……”他侧眼瞧了瞧赵囡递到颊面上的稍有些凉的手，“你感觉如何，可有不适……”

赵囡抬眼看了看他后，又将视线游走开来，经过他的鼻，他的唇，他的颌，同经过的，还有她的指尖，未言语……

院中寂静，月色不朗，寒风时有滋扰……

西子越觉出凉意，忙脱下外衫为她披好，如此，她仍在深切注视，迟疑……

“怎么了，囡儿，可有不适，我见你神色好似不大明朗……”说话间，他已然拿起赵囡的手，凝神问脉，少许时候，接道：“当真奇迹……脉象虽还极为虚弱，却也有转好迹象，不过……”他又顿了顿，“眼下你虽醒了，只怕也不是长久之计，依脉象而言，这‘金缕虫’的虫卵虽解了燃眉之急，但其效远不会胜于活的虫体，日后若是想保命，怕是也要天天服用了……”

“无防……”赵囡仍是凝望着他，眼里尽是悦色，“只要与你相伴之日能多分毫，莫说是天天服药，就是天天服毒，我也无甚在意……子越……”她嘤软着声，揽住他的腰，紧紧的贴服在他的怀里，外衫滑落地面……

这样的天气里，少见蛙鸣……

“噢……”西子越牵动嘴角，拍抚着她披盖在肩背上的软发，“天凉，你出来时怎的也不加件衣裳，你瞧你，怎的还跟个孩子似的，这衣裳都掉地上……”

“子越……”她抱贴的更紧了，西子越动弹不得，“我从未想过你我还有此刻，哎……我原是该死的人，现下……你可怪我……”

西子越满腹的心思，一时间竟分了心思，未将她的话听在心上，半晌，也未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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