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丹枫含笑凝视，王云马上领会到了，低头道：“弟子一时忘形，望师父莫怪！”

张丹枫道：“你已经知道了，看来已经入心，只要入心，自然会融入行为，为师就看你如何时时提点自己了。”

王云大奇，想要发问，却碍于规矩，不得不住口。

张丹枫笑道：“你想问什么？”

王云道：“弟子想问，因何不是师父提点徒儿，而是徒儿要时时提点自己？”

张丹枫笑而不语，王云道：“难道师父是有意让徒儿知道，假如师父想说，徒儿不问也会知道，假如师父不想说，徒儿问也没用？”

张丹枫道：“你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一句。”

王云连忙跪下道：“师父明鉴。”

张丹枫道：“规矩和天性也需要结合在一起，为师想让你懂得规矩，可如果失去了天性，你也就泯灭了灵根，所以不会拘泥于一种形式。”

王云点了点头，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他道：“师父，弟子很喜欢这样的教法。”

张丹枫道：“你刚才想说的不是这一句。”

王云道：“师父真厉害，连弟子心里想什么都知道，不错，弟子想说，如果什么都靠弟子，那么还要师父干什么呢！只是这话说得无礼，不是师父问起，弟子哪里敢说呀！”

张丹枫道：“你看，这不是天性俱足吗？你是如此，又焉知别人不是呢？”

王云喃喃道：“人人也都是尧舜呀！”

他随口而出，却自知失言，连忙住口不言。

张丹枫笑道：“云儿说得不错，你要是常常记得自己说出来的这句话，你的倨傲性子就会收敛很多，不至于任性妄为。”

王云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想要张嘴，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张丹枫道：“你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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