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艺龙趴在母亲床沿，猛然感受着她脖间的跳动。

“妈？”

事实上，罗艺龙已经在窗户前，练了好一会儿的拳打脚踢，虽然十分不专业，但足以将牛头马面吓走。

这会儿，他才歇着，就见母亲有好转，赶紧谢天谢地着。

“爸。”

罗艺龙像个孩子似的，着急得歪着膀子，就去找父亲进屋。

罗艺龙父母慌张从病房走廊的长椅掉下来，身子底下，还躺在他的罗氏书法。

“妈，你想说啥？”

罗艺龙屏住呼吸，就怕听不清母亲的遗愿，但现在看来，母亲的情况，正在好转。

“你妈这是老毛病了，只是这一次休克时间长点。老伴儿，你要是再晚点醒，都要被送进火葬场了，我听说，那里头可吓人。你要是在烧火的时候，醒了，可就不见得还能给你掏出来了。”

“让你爸离我远点，我烦他。”

罗艺龙母亲睁眼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轰走了老伴儿。

“妈，没事了？吓死我了。没事就好，那我去找小郝了。”

“等等，儿子，我记得谁跟我说，要是我能够活过来，你就什么事都听我的，包括感情。”

“谁说的？爸，你说的？”

“别给我装傻，你妈我大难不死，你可别再气我了。”

“妈，你为何就是不同意她？我对不起她，用这辈子去还，都还不完。”

“那你对我呢？我可是给你生命的妈，你能还起我？”

“成，你们全是债主，我服你们俩了，行了吧？”

罗艺龙朝着母亲打了个响指，仿佛大功告成的标志。

“你别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我说不让你找她自有原因，她跟从前不一样了，她给我看的聊天记录，竟然社交平台叫天国之人。还有她在全国造型师的比赛里说，她知觉视觉听觉那些，都在慢慢蜕化，你找个那样的女孩，将来有数不尽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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