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问，苏言心里所有的难过都被害羞赶跑了。

苏言纠结了一会儿，选择回答第一个问题：“不是说要给我吃糖吗？”

她入乡随俗，把小男孩送的恶魔角戴在脑袋上，瞪起眼睛，故意粗声粗气地说：“不给糖，就捣蛋！”

他摸了摸她头上红红的恶魔角，轻声叹了一口气：“你真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小恶魔。”

小恶魔的脸红了。

纪星言伸出另一只手，摊开的掌心静静躺着几颗糖果。

他弯起眼睛笑，露出半汪清亮的浅淡眸色。小恶魔受了蛊惑，怯怯地伸手挑了一颗。指尖蹭过他的掌心，有些细微的痒。

“就一颗？”他扬起眉梢，面容好看得犯规，下一秒说出的话更犯规，他俯身看进她的眼睛：“我可以都给你。”

小恶魔抓着糖果逃跑了。

纪星言眼里的笑意渐渐淡去。

转移话题总归不是长久之计，他摸着自己的左臂。

怎么办呢，还是吓到你了。

……

晚上纪星言把苏言安排在了客房。苏言躺在床上，脑子里又闪过刚刚那个鬼脸。

窗帘忽然动了动，苏言猛地揪住被子，战战兢兢地看过去。

系统：【大大，那是风。】

苏言哆哆嗦嗦的：“我靠，我也不想害怕，但原主的精神游丝害怕！”

她快哭了，小萝莉胆子也太小了……

【那你去投入男神的怀抱？这个点他肯定在码字。】

她裹紧自己的小被子：“我不！”

一分钟后，苏言哆哆嗦嗦地下了床，趿拉着拖鞋来到了纪星言的书房门口。

幸好没关门，她鼓足勇气抬手敲了敲他的房门。

“纪星言……”

正在码字的纪星言看向门口，她可怜巴巴地站着。

她声音很小，看起来非常不好意思：“我知道那都是假的，可我还是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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