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什么，问道：“对啦，那家客栈让你住店了吗？”

衡华眼中笑意更盛：“嗯。”

“你等一等。”她转身进了屋，不一会儿拿了个小钱袋出来——这是她辛辛苦苦存的私房钱，她把钱袋放他手里，“你拿着。”

衡华望着手心的小钱袋，轻声笑了。

“你笑什么？”

“仲清三生有幸，能跟某个小家伙同年同月同日生。”

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温柔的月色里，好看的眉眼却比月色还要温柔。

“你……”苏言脸愈发滚烫起来，她不知所措地说，“可是我没什么好送你的。”

他将小钱袋提在她眼前：“这不就是了？”

苏言道：“生辰礼物哪有直接送钱的？”

衡华挑眉：“眼下不就有一个？”

苏言揉揉眼睛，笑了。

她捏着玉佩，踯躅半晌，道：“我平时不能出门，因为今日是生辰才被准许出去逛逛，以后可能……就见不到你了。”

衡华回头看了眼院墙：“你这里的墙头也不算高。”

苏言猛的抬起头，一颗心七上八下地乱跳。

……

翌日吃过晚饭，苏言早早就回了院子，心虚地插上院门后坐在院里的石桌旁。她隔一会儿看一眼院墙，除了夜风把墙头草吹的东倒西歪，再没有其他动静了。

月转星移，连长街上的打更声都响了两回。她垂下眼帘，他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罢？她怎么能当真呢？

这一垂眸，看见石桌上摆着的棋局，是她跟二姐下的一副死局，她苦思冥想了半月也没找到破解方法。眼下看着黑白双色的棋子更觉糟心。

她恹恹地趴在桌上，把头埋进双臂。

袖子里还藏着他送的玉佩，上面有一对白头鸟。白头鸟，寓意白头偕老。她忽然有些难过，他是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人？实在是没什么东西可送了，才忍痛把玉佩给了她？她是不是该把它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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