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云飞守在病房外，揣着兜倚在墙上，他目不转睛盯着急救室的门，手从裤兜摸出根烟递到唇边，想了想又塞回去。

“抱歉借过一下！”

郝云飞抬头，一个小姑娘从走廊尽头飞奔而来，一路上差点撞翻一辆补药车，踢飞一个垃圾桶，最后扒拉开两个挡路的小护士朝他冲过来。

差点没刹住车，伸手在他身上撑了一下来才停下来。

“秦锐在里头？”小姑娘浑身湿透，一双鹿眼里全是泪，声音抖的让人心生不忍，“他怎么样啊？”

郝云飞猜到了她的身份，他打量着这个奇女子，摇了摇头。

小姑娘身子一晃，面色惨白如纸。

郝云飞也不忍心逗她了：“我的意思是，他没事。”

苏言睁大眼睛，豆大的眼泪瞬间滴下来，连绵不断。

郝云飞把重心放在一条腿上，瞅着她：“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系统挺起了小胸脯，上面的红领巾艳艳如骄阳。

苏言红润润的眼角很湿，可怜的一塌糊涂，又莫名坚定：“我说是心灵感应你信吗？”

郝云飞笑了下，把烟重新拿出来叼在嘴里。他敢说不信？世上指不定真有这么玄乎的事儿，不然秦锐怎么会往前走？

走出他原以为秦锐永远也不可能走出的那一步。

急救室的门突然被打开，杨主任走出来：“病人疑似突发心肌炎，正在急救，这样的状态没法进行手术。”

一听“急救”二字，苏言如被人敲了当头一棒。

心肌炎？怎么会呢？难道是每天喝酒喝的？

苏言扑到门边，透过窄窄的一道门缝小小声喊秦锐，一声迭一声。她几乎是小声挣扎着哭泣，一方面她知道自己不能哭，一方面看着从门缝里能看见的一小截黑色长裤，眼泪自己从眼眶里滚出来，根本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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