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要是过去了，陛下会不会说我没有眼力见儿……”苏言嘟哝，“反正我就里外不是人。”

萧燿没说话，只是不徐不疾地笑起来。他唇畔时常带笑，显得温和，好亲近。但一旦望进他的眼睛，又会让人顷刻间明白：唇角的笑不过是错想。冷黑而深不见底的眸子才昭示了这个人城府的不可琢磨。

昭和拍手道：“皇嫂不是人，是仙子！”

她藕白的小手牵住萧燿的袖摆，仰起小脸，黑葡萄似的眼珠放出亮光：“皇兄，昭和长大了也要这么好看！”

苏言忍俊不禁，眉眼忍不住绽开一个柔柔的笑，她往旁边走了两步，折了一枝花，俯身别在昭和鬓边。

小姑娘粉雕玉琢，童稚可爱，倒真像早春含苞欲放的花骨朵。

“小公主长大了一定比我好看的多。”

昭和听了这话很欢喜，转而撒开了萧燿的衣袍跑过来抱住了苏言的大腿。苏言爱怜地揉着她的脑袋。

萧燿看着浑身发光而不自知的苏言，难以自抑地想，倘若他们有孩子……男孩也好女孩也好，只要像她，就好。

苏言觉得自己一直被人盯着，她抬眸看了眼萧燿：“陛下在想什么？”

萧燿眸光一动，唇角挂着似是而非的笑意：“在想你今日这身衣裳。”

苏言低头看了看，水色的云锦宫裙素淡雅致，她很喜欢，这衣裳怎么惹着萧燿了？她抬眸，盯着萧燿企图得到一个解释。

萧燿容色淡淡：“丑哭了。”

“……”

她咬牙切齿：“陛下喜欢什么样的？”

萧燿挑眉：“何故问我？”

苏言深吸一口气，浮起一个笑容：“奉旨争宠。”

萧燿唇边笑意更浓，走近两步，状似随意地捂住昭和的两只耳朵，微附在苏言耳畔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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