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和厨房之间的上菜间有张一尘不染的长桌,割到脸的大个子夏暮佬这会儿像一具尸体般躺在上面,一脸惨白。折起来的西装上衣垫在他脑袋下,怕是永远白不回来了;螺旋桨般的黑领带软趴趴地瘫在他喉边,腰带拉了开来。
“你们的医生搞定了麽?”他问经理,穿黄边礼服的年轻女人在一旁握住他的手。
“一流的。”经理说。
“这个旅馆好像不太文明。”夏暮人有些担忧地说道。
“而且在荒郊野外,”一个皮肤黝黑的女人说完,立刻一笑了之。“不过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伤,”她对着属离说道,对于他脸上的黑色墨镜表现出明显的兴趣:“也不用找到多好的医生,我想。”
“只要不是什么安珀巫医就好了。”夏暮佬说着大咳起来。这时弗洛伊德已经进了房间,但是没人注意到他;他正在跟不肯穿过针孔的线头奋斗。
“不会是安珀人啦!怎么可能。”黑女人笑道:“拉玛哪有安珀人!”接着她一眼望见弗洛伊德,显然没那么有把握了。
“GutenAbend,meineDameundHerr(晚安,女士、先生),”弗洛伊德用德文说,“Wasistlos(怎么回事)?”
从属离看来,矮不隆冬、满脸瘢痕的弗洛伊德套在大黑礼服里,一看就让人觉得那身衣服是偷来的,而且偷了不止一个人。甚至连他最显眼的工具都是黑的——一团黑线轴,抓在弗洛伊德向洗碗工借的灰橡皮手套里。洗衣间里找来最好的一根针,在弗洛伊德手里显得大得惊人,仿佛要拿来缝快艇的帆布。搞不好他真的这么试过。
“你就是医生?”夏暮佬问道,脸更白了,血也不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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