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比皇甫云华更清楚，他爱着的女人有多爱恨分明。

她爱的内敛，却也炙热。

如果不是因为战王当年……她有了身孕，她便一定会回西凉见他的！

只是因为这件事，她觉得无颜再见他，所以沦落到那步田地，也从来没有向他求援过。

所以……他很清楚，如果她还在世上，得知他的背叛，哪怕只是情感上的一丝丝背叛，她也不会接受。

“佳雪的事情，不能怪爹的，娘已经过世了那么多年，而且佳雪她……”夜清欢急急地替他辩解。

然而，皇甫云华却摆了摆手：“我自己的心，我自己最清楚。欢欢不必替我解释，我的确背叛过与你娘之间的感情。”

而她，却从未背叛过。

夜清欢说不出话来，她觉得她爹背负了太多，可她无论怎么说，只怕她爹也不会忘怀。

“爹，您现在有病在身，不能想这些事情太多的。”夜清欢微微担忧地看着皇甫云华，脑瘤患者本来就忌情绪波动，思考太多，可他却成天装了这么多事，对身体有百害而无一利啊！

皇甫云华微扯唇角，扬起一抹略微悲凉的笑意：“或许，这就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我没有保护好她，还背叛了与她的感情，所以……”

“爹！”夜清欢听不下去了，他怎么能把所有事情抗在他一个人身上呢？

他是人，不是神，何况当时他对西门佳雪动心时，根本就不知道战王妃爱的人是他，而那时候战王妃又已经过世多年，他为战王妃守身如玉二十多年，够了！

“我坚信，如果我娘知道这些事，不但不会怪爹，还会心疼爹的。”夜清欢语气笃定地说道，重重握住了皇甫云华的手。

皇甫云华微微一怔，随后脑袋一阵剧烈疼痛，面色微微一变后，下意识地按住了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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