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风很凉，一点一点的侵蚀他的心脏，干脆到最后，他眼角的原本滚烫的眼泪都冰凉了。

他不知道难受了多久，然后就迷迷糊糊，带着满心的悲伤沉沉的离开书房。

那晚梦中，又与十岁的苏乔相遇了，她在他的梦境里，永远都是缩在角落里，睁着空灵清澈的眼睛，目光越过他，落在他看不见的远方。

苏乔啊苏乔，你怎么能苍老我的年华？

*

许是被苏乔伤了一次又一次，拒绝了一次又一次，祁尔开始明白，他的深情，根本打动不了她。

尤其是那晚，她毫不避讳的说出她喜欢季辰羽，他好像明白...

他注定会输。

“祁少，林少爷来了。”辛二走上前，低下头，官方式的语言，不带其他任何一点情绪。

祁尔扯下嘴角的烟，徐徐吐出一口烟雾，浅栗色的眼睛，被湛蓝的天空映衬，铺上了一层朦胧的蓝色。

“让他进来。”

领命后，辛二出了门，仅仅是几秒，林唯便走了进来。

面对祁尔，任何人都会紧张，心生畏惧，林唯也不例外。

可是这次，林唯看见的，是孤傲单薄的背影，映着落窗外苍白的的云朵，整个人看上去像个虚幻的影子，清风吹过，就会消失。

“有事吗？”祁尔微微侧头，看了眼林唯。

“我...可以见见苏乔吗？”

“见她干什么？没有必要。”祁尔冷冷的拒绝，不带一点商量的余地。

林唯暗自沉下眸，难道苏乔真的是他的一只金丝雀，他会把她永远囚禁在笼子里吗？

“我奶奶想要见苏乔，她老人家年纪大了，现在还在医院，她提出的要求，我不可能拒绝。”

一直以来，他都是奶奶带大，父亲给他找了个后妈，不，准确的说，他是被迫承认的私生子，现在他只想趁奶奶活着，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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