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晨晓第二次感受虚无，虽然中间隔了十多年，但只要经历过这种感觉，就绝对会终身难忘。

“难道这就是地狱的景色吗？这次再转生的话，该修复投胎记忆不会丢失的bug了吧。”

漂浮在这连自己都几乎感觉不到的环境里，晨晓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自娱自乐。

不过，就算是这样的心情也没能持续多久，因为晨晓感受到，虚无在退散。

那种变化是那样的明显，如果虚无是单单闭上的左眼，那现在就是连右眼都完全闭上。

是什么样的存在驱散虚无，是什么样的存在散播黑暗，努力的咽下了一口口水，知道下面会看到什么，期待下面会看到什么，晨晓不自觉地瞪大了眼睛。

然后，晨晓就如愿以偿的看到了，黑暗睁开了血红的眼睛，如果第一次晨晓的感觉是震撼的话，这一次恐惧完全布满了晨晓的心灵。

是什么样的存在才能有这样的眼睛，是什么样的存在单靠身体就能形成黑暗的概念，晨晓不明白，也无法理解，而这种未知就是最大的恐惧。

但就在这种诡异的情况下，晨晓的心里却莫名升起了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是样的可笑与滑稽，有一瞬间晨晓甚至怀疑自己因为这深沉的恐惧发了疯。

“为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你在笑？”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晨晓发出了质问，天知道仅仅一只比太阳还大的眼睛怎么会笑，但晨晓就是感觉到了，并且在自己发声后这种感觉变的更加明显。

眼睛无法发声，就算会发声也不一定会回答晨晓的问题，但晨晓却依然得到了回应，不是声音，文字或者图案，而是一阵风。

“又是这样吗！”

看着以天崩之势朝自己压来的巨大黑影，这一次晨晓看清了，那是一条比晨晓所见过最宽阔的道路还宽广的触手，不过也就是这样了，面对这种存在，晨晓无奈的闭上眼睛，等待着自己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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