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明落昔忽然想起昨天遇到的那群人，也不知此刻如何了，旁人倒没什么好感，只是那个像明柠菀的小妹妹她还挺喜欢，叫……

叫什么来着的？哦，对了，沈浅！

既然是来参加交流大会的，那么以后还会再见，那丫头对她的鱼念念不忘，到时候她可以烤几条来招待招待她，给她解解馋。

“阿昔在想什么？”东方衍回头时发现明落昔正在愣神。

“我在想昨天遇到的那群人，他们是否脱险了。”

“既是出来历练那就应该做好遇到危险的打算，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他们的造化。”东方衍淡淡道。

明落昔轻笑了一声，东方衍问：“笑什么？”

“我怕你下一句话就是，嗯……这一切都是神的安排……”明落昔学着那群神棍的模样。

东方衍道：“我不信神，也不信仰神殿。”

“难怪……”明落昔若有所思。

“什么？”

“那怪那日神殿有心收你做弟子，你却推脱了，原来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和那群神棍打交道。”明落昔笑道。

东方衍放慢了脚步：“我娘亲生前最信仰无所不能的神，可她死那一天却没有一位神来眷顾她，我在神龛前跪了三天也没有换回我娘亲的性命，这世上真的有神吗？”最后一句似在喃喃自语。

碧空如洗，脚下落叶被踩得“咔嚓”作响，秋风宜人。

明落昔抬手接过空中飞舞的一片枯叶，放在眼睛上，想要用那片叶子看透世间。

倏地，她缓缓道：“我信有神，但不信神殿那群神棍。”

“阿昔此言何意？”

“神因人心而生，又因人性而灭……”

东方衍脚步忽然停住，他脑海里反复回响着明落昔的这句话，直到明落昔轻推了他一把。

“想什么呢，快走啦，找不到宝贝我就把你卖了换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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