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兰摇摇头：“真是搞不懂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整天都想些什么呢？”

“想着夫妻恩爱，家庭和睦呗，妈！”

“哎。”

余清兰倒了杯热水，用手背测了测杯面，觉得温度还行，这才捧着递到云朵儿手边。

不过她还是不太放心，叮嘱道：“我兑了点凉白开，你喝喝看，小心着点，别烫着，啊！”

“唔。”

云朵儿还真有点渴了，噘着嘴吹了吹，小心翼翼的喝了口。

不烫。

她笑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捧着杯子咕咚咕咚。

余清兰也笑的眼角弯弯，手里不停的帮云朵儿掐着被子。

这是第一次，她用看自己孩子的眼光看着她。

那种慈爱，那种温柔，让云朵儿的心里都软软的。

她挪着屁股，往她面前蹭近一点：“妈……”

“哎！”

余清兰把杯子拿回来，放在了柜子上。

然后重新坐下，继续帮她掐被子缝，医生说她有些受寒了，可得仔细着点。

云朵儿说：“我没事呢。”

“可脸色还是不太好，看着精神也一般。”

没有以前那种刁蛮泼辣的劲。

云朵儿嘟嘟嘴：“那我现在又不跟你吵架，咱俩处的这么好，我为什么要凶巴巴的呢？”

“……倒也是。”

余清兰笑着点点头。

不过马上她就敛住了笑，颇为严肃的样子。

云朵儿歪歪脑袋：“怎么啦？”

“以前……”

余清兰慢吞吞的说：“以前……是……是我不对，做了很多对不住你的事，也骂了很多不好听的话，你……我……我觉着，我该跟你道个歉。”

虽然彼此都心照不宣，全当以前的事都没发生过似的，和谐相处着，但余清兰不是那种能藏得住事的性子，这话要是不说出来的话，她迟早得把自己憋疯！

正好今天闹的这么乱，她趁机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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