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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得出来底子好，要不然这就不只不好看而吓人了。

锦婶儿像没看见宁茴和裴郅，舞着手挥了两下，摸在了禾的头顶上，扯了扯嘴角像在笑，细细看去却又觉得不大像，那脸皮子绷得紧紧的，分明没笑影子。

「进来。」算不得热情，声音里也没多大情绪，侧过身拄着根棍子慢吞吞地走到了木板床上坐下。

宁茴和裴郅就站在门口，原以为吴娘子话里的锦婶儿也就四十来岁，这瞧过去竟像花甲老人。

坐在床板上，下下地摆弄着手里的棍子，白了大半的头发梳成了简单的髻扎在灰褐色的头巾里，也不在床上睡过弄乱还本就没弄好，散了好些出来，看起来着实凌乱。

禾放下碗也没急着走，挺嫌隙挺不喜欢这个三奶奶，但过来了看着个人孤零零的也难免生出些恻隐之心。

姑娘翻了个白眼，嘴巴噘得老高，还提着桌上空荡荡冷冰冰的铜茶壶去了灶间，点火烧水的忙来忙去。

锦婶儿也没反应，握着木棍子在地面儿上敲了敲，虚了虚眼睛往门口看了许久，半晌才动了动干枯开裂的嘴皮子，「你谁？」

宁茴来回斟酌了番，正要开口回话，禾突然从边儿钻了出来，凑到耳边大声道句，「你不认识。」

完又端着屋里的铜盆走了出去。

锦婶儿点了点头，这下便又不作声儿，脱了鞋半躺在木板床上，边打着呵欠边哼着不知道名儿的曲子。

这次的曲子要比傍晚那首平淡的多，不哀不伤，也不叫人难过。

的声音实在好听，和外表简直天差地别。

嗓音动人婉转堪比天籁，容颜枯朽落魄好比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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