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毅一呆，木归塞不明所以，只是李玄毅却已明白素娘话中之意，沫儿并不一定是建元帝子嗣，也许是朝中另一位亲王之子，后宫**，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不管沫儿出身来历怎样，他总归是素娘的儿子不会错，离开豪城远些更好，素娘该也是这样想吧，若不然依素娘大家出身也不会费尽心思求旁人教沫儿读书，更不会求出关令牌。素娘一心隐瞒自己和沫儿的身份，我岂能再多此一举。”

“那你是要抓我回去么?我是太仓张家之女，朝廷公文中的逆臣余孽，你抓我也没什么不可以。不过如果只是因为我是张家之女的缘故，该杀的人是建元帝这个狗贼。”素娘咬牙切齿的说道。

“皇叔和前朝太保大人之女有婚约在身，我亦有所耳闻。宫中事变，太保大人祸及九族，连带着素娘也受了牵连，以罪臣遗子之身入宫。宫里的所作所为我不想掩饰什么，只是余辜殿中的人难道就没有无辜受累之人?”

“余辜殿的火是我放的，他们的死都要算在我头上，不过，就算他们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一样难解我心头之恨。”素娘怒喝道。

李玄毅暗叹一声，一个罪臣之女就算进了宫又能有几人看得起，只怕这些太监宫女也一样会落井下石。

“是非公断自在人心，我无意为宫中惨死之人讨回公道，每年死在宫里的人向来都不少。”李玄毅缓缓说道。

李玄毅看着木归塞和素娘，展颜笑，轻声说道:“伤心人分隔天涯，等了十年，后悔了十年，再有十年，就不要再让身边的人错过了，皇叔，你们多多珍重，过往心结若是能放也便放下吧。”

“你要走?”木归塞一怔，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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