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时候李玄毅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力所能及总比袖手旁观要多些人情味。

身后屋门一响，也有人和李玄毅前后脚出了屋子。李落回头望去，姬芷露一身白衣白饰，手臂上缠着黑纱，这是守灵的衣裳。衣服很白，但白不过姬芷露的脸，除了苍白，脸上一如昨日般挂着让人心碎的憔悴。

李玄毅心中一紧，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盘踞在心头，压的李玄毅喘不上气来。

“姬姑娘，天还没有亮。”

“嗯。”姬芷露清清冷冷的应了一声，让李玄毅一阵语塞，到了眼下，就算是李玄毅也同样一筹莫展。

也许是觉得院子里的气氛有些冷硬。

姬芷露下了门口台阶，哈了一口气，看着李玄毅淡淡说道:“听小竹说起公子要下山了?”

“原本是有这个打算。”

姬芷露沉默片刻，幽幽一叹道:“我本意是不允的，公子的伤才刚有好转的迹象，这个时候下山，说不定伤势会有恶化，可是留在这里，我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安下心来为公子疗伤。”

“我不走了。”

姬芷露一愣，愕然望着李玄毅。

李玄毅轻轻点了点头，道:“我虽与左公子素未蒙面，但下山也不用这么急，我想为左公子焚一炷香之后再走。”

姬芷露怔了怔，这次没有流泪，也许泪在昨夜就已经流干了。姬芷露凄苦一笑，低声说道:“谢谢你。”

“姬姑娘不必言谢，是我该谢你们才是。”

姬芷露似乎没听进去，望着院外发了一阵呆，好像对着空处，又好像是说给李玄毅听:“陪我去个地方，好么?”

声音有一种让人难以拒绝，或者是不忍拒绝的轻柔，李玄毅嗯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花篮，跟在姬芷露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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