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歌盯着尉严睁开的眼睛，他有点怀疑尉先生之所以醒过来是因为现在的他不是他家女儿。

不然怎么解释五年了他都没醒，他一外人一过来在他床前晃了一个星期，他就醒了？

尉严一星期前确实感觉到他的女儿有些不对，这五年来他一直睡着，意识却很清醒，小白每一日为他擦身按摩，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到，也记得清楚。

唯独这一个星期，她依旧做着之前的事儿，可感觉完全不同。

“你……是谁？”

晏歌扭着帕子的手顿了顿，然后确定尉先生是看出来了，这眼神儿搞不好还怀疑他是不是哪个占据了他女儿身体的妖魔鬼怪。

他该说自己是晏歌还是尉知白？

这有点儿难。

其实现在在他心里，尉先生已经是他的岳父，是他父亲。

面对父亲他不该隐瞒，要和盘托出，还要告诉父亲，这其实不是第一次身份互换了，以前有过两次，他不在而已。

晏歌想了下如果他这么说，尉先生找＊＊局把他弄去研究的几率，张嘴想把他们二人的所有匪夷所思的事情和盘托出。

却不想刚刚蹦出一个字，就卡壳了，因为尉先生又闭上了眼睛。

睡着了。

晏歌松口气，如果是尉小姐在这儿，尉先生大概不会这么快睡着，甚至还能跟尉小姐聊个通宵吧？

其实他自己也有些怵，甚至看着尉先生睡着，心里的石头才落地。

啧，也不知道现在的尉小姐能不能处理好他现在手边该处理的问题？

她要是知道自己这五年来干的事情，会是什么反应？

会不会举报，告发他，亲手把他送进去呢？就像五年前他对她做的事情一样。

＊＊＊＊＊＊

尉知白现在桌子上堆了高高的文件，她也确实在为要不要举报晏歌这个混账玩意儿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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