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子前坐了半天了，眼睛眨都没眨一下，等到他把草药全部碾磨好的时候他的眼泪落下来了。多久没流过眼泪他根本就记不起，现在为什么流泪他也说不出，眼泪一直往下落，他实在不敢看她的样子。

明明是二八芳龄却已经变成了一个老太婆，这张脸和若雪当初的枯树皮一模一样，望着他手里的草药膏她瘪着嘴笑了笑。

“现在我终于没有负担了，也终于不用害怕失去仙颜了！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我！幸好我还没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或许这就是我能遇到你的原因吧！谢谢你！我的脸已经这样了，我会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好好活下去，你不用担心我会想不开，这个结果我已经在心里想了很久了。”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师父，我会治好你的脸，你脸上的面具我一定会帮你拿掉的！”

“没用的，我又不是只有一个面具！再说这个面具和满大街的面具还不一样，我第一次美颜好歹也是真刀雕刻，再次美颜完全就是面具加脸，若雪消失的那天我就知道了自己的下场，若不是她用脸威胁我也不会天天沉溺在大院子！虽然我很爱臭美，也很想嫁给有钱人，但是我也是穷苦人家的掌上明珠，昏了的头始终会有清醒的时候，老天待我还不算薄！”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仙颜的转变实在是太大了，或许这一切早就在她心里了，唯一让他没想到的是她本质上和若雪还是不同的。当初因为欲心被若雪吸引，变成弃子之后很快又能清醒，比起若雪的冥顽不灵她值得令人敬佩。

“这些草药你先敷着，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脸，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这个面具我迟早会把它摘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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