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姐，唐先生，谢谢你们！真的谢谢你们！”

顾枝叹口气，劝到：“老板娘，小柯，你们都先别难过了。我们马上帮你们联系医大附院，你们一会儿把这些客人的菜上完就收摊，去给钱老板办转院吧！”

小柯点点头，正要再安慰老板娘几句，坐在稍远桌上的一个年轻女孩拉着身边的朋友站了起来，指着桌上没吃完的烧烤说：“老板娘，我们打包带走。”

老板娘抹了抹脸上的水渍，应道：“哎！马上来！”

话音刚落，另一边一桌四个小伙子也喊了声：“老板娘，我们的也给打包！再给我们包上一打啤酒！”

这两道声音像是某种正义的召唤，一呼百应，心照不宣。

“老板娘，我们这桌打包，马上走！”

“老板娘，我们还有十串没烤吧？烤好了加上五瓶啤酒一并打包！”

“老板娘再来两瓶可乐带走！”

“老板娘……”

“老板娘……”

顾枝站在烧烤摊前，心里有股温暖的热流轻缓而有力的涌动，涌上鼻头，是一阵阵的发酸，涌上眼角，是一圈圈的感动。

她拉着小柯的手对着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声音真挚哽咽地说：“谢谢大家！”

老板娘泣不成声，泪中带着笑，不住点头又摇头：“谢谢大家！好人有好报的！谢谢！”

小柯早已红了眼眶，深深埋着头，跟着重重说一句：“谢谢！”而后横臂擦去眼泪，紧抿着唇继续烤着剩下的菜。

顾枝和唐尧分工合作，前者帮着老板娘给客人们打包结账，总有客人付了远超过自己今晚的消费的金额，不给老板娘，却给顾枝，什么也不说，拿了东西就走。

顾枝一开始怔愣，而后讶异，最终总是默默收了钱，低声道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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