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融化之后，林宝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表情。

云千岚看了几秒，竟有些不敢对视了，整个屋子里的气温似乎跟着降了下来，“你……”

“因为我演技好，我才应该拿奥斯卡最佳男主角。”林宝一脸冷漠，说着《喜剧之王》里达叔的台词。

“演技？”

“哈哈哈，没看过那电影吗？”

突然的大笑，吓的她神经跳了，林宝转眼间笑得像个孩子，彻底把云千岚搞晕了。

刚刚的冷漠是真的，现在的大笑也是真的。还是说，两样表情都是假的……真真假假，她仿佛在林宝身上看见了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洞，深的可怕。

好奇了这么久，终究是看不透他。

“对不起云医生，我不该这么开玩笑的。”他哈哈的笑着，“既然冷漠，何必在意别人呢，我什么样，哪值得云医生您去费心。”

“何必轻贱自己，我的病人和病人家属太多了，你是少数几个能让我记住的。”

“其实热爱生活，不用去装，明天就会死，那今天是不是该享受生活？我每天都是这样心态，能不入戏吗？”他笑眯眯的趴在按摩床上，竟露出一份童真。

刚刚还是冷的吓人呢。

云千岚神色复杂，“这就是你的方法？”

“这方法你学不来。”

“你妈妈这样的重病，都没你的心态。”

“说不定我的病，比我妈妈还重呢。”

听不懂的话，却仿佛听懂了什么，这几乎勾起了她更大的兴趣，对林宝的好奇，一开始是觉得他是个特殊好运的人，那是旁观者的心态，然而慢慢的，成了她无聊生活里的调味剂，多了很多离奇的事，她突然觉得，单调冷淡的生活，被吊起了胃口。

“你这么说，是不想还这个人情？”

“哪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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