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牧没有反驳，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哄着她，“赶紧睡吧，别胡思乱想了，这是于卓龙的人生，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再说了，梦想是存在人的意念里的，要不然怎么能叫梦想？梦想是不能当饭吃的，人还是要生活的。”

于小晚鄙视，“你们这种学霸是体会不到学渣的梦想的。”

她敢保证，陆牧这样的人，一直中规中举，做着父母和别人眼里的好孩子，哪里会有其他的心思？

于小晚的鄙视又换来陆牧的一声低笑。

过了一会儿，于小晚转了个身，面对面的看着他，神色有些认真。

“陆牧，你说梦想是存在于人的意念里的东西，那你有什么样的梦想？”

她有些好奇了。

两个人离得极近，陆牧能感觉到她说话时呼出的温热气息，喉结不自如的滚动一下。

梦想？

小时候和爷爷奶奶一起住，他的梦想很简单，想着哪一天自己能像大哥和妹妹一样陪在父母左右，一家人其乐融融。

等他真的回到父母身边的时候，他发现，梦想也只能是梦想。

后来知道母亲很看重他的学习，他的梦想就变成好好学习，考上大学。

等他真的考上了大学，才发现现实比想象的更残酷。

如今，梦想这个词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过了。

夜色中，见小丫头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陆牧收紧了手臂，“快睡吧，梦想只是你们小孩子的想的事情。”

于小晚哼哼了一声，“我就知道。”

也没再说什么，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窗外北风呼啸，封了煤炉的屋子里温度并不高，陆牧的怀里却是非常的暖和。

不一会儿，就传来小丫头平稳的呼吸声。

这么近的距离，哪怕是黑夜，陆牧还是能借着月光看清于小晚恬静的睡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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